有没有,一点点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看到逆家就会死的人的,比如我。

[明楼/明诚]雨夜

明诚处理完事情从海军俱乐部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如果出门之前听大姐的话带把伞就好了。明诚站在海军俱乐部门口不无后悔地想。这个时间连辆车都看不见。

真的很想解决那些冥顽不灵的糟老头。说起来,要不是他们在那边瞎扯淡空想着貌似美丽的所谓未来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个时候明诚应该已经看了几页书快要睡了,哪会狼狈地在大街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看着大雨倾盆而下。

不知道大哥书房的窗子关好了没。明诚站着发愣。如果没关好那些珍本肯定会被打湿,大哥还不得心疼死。

想到这里明诚就有点着急,于是咬了咬牙朝大雨里迈出了一步。

“阿诚?”

明诚听到自己名字条件反射地收住脚步回头,穿着米色风衣的汪曼春从阴影处走出来,脸上满是惊讶。

“汪小姐?”

这可真是意外。

 

汪曼春从提包里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明诚,示意他抹一下脸上的雨水,然后不声不响地看着眼前的雨幕。

抹掉脸上的雨水,明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帕收了起来。

一时沉默。

雨还是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停不了。海军俱乐部因为天气恶劣也早早停业了,只有门口的霓虹灯红色的灯光照亮雨夜,连带着连成线的雨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过了会儿,汪曼春问他:“你怎么会这么晚的?”

“玩过了头,忘记时间了。”明诚回答。

汪曼春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呀。”

明诚笑了笑,说:“既然如此,在下之所以逗留的这么晚的原因怕是和汪小姐一样。”

“那么。”汪曼春眨了眨眼,笑靥如花,“我是和我的好朋友一起来喝酒找乐子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单身嘛,海军俱乐部可是有不少好男人——所以阿诚你也是的么,找乐子来了?”

明诚:“……”

不愧和明楼是师兄妹。

明诚微微摇头:“汪小姐说笑了。”

“那就说个没那么可笑的。”汪曼春盯着明诚,“阿诚,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师哥他,有女人么。”

“没有。”明诚看着汪曼春的眼睛,平静地回答。

汪曼春沉默了会儿,苦笑了一声:“我也相信阿诚你不会骗我,所以,包括我,我本来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明诚突然就有点内疚。

“先生是记着您的好的。”

“无所谓了。”汪曼春语调轻快地犹如刚买了一款最新香水,“阿诚,如果师哥有了女人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明诚觉得自己的内疚根本就是多余的。

“不过。”汪曼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眼发亮地看向明诚,“师哥从来不近女色,不会是他有什么问题吧,比如说,那里,有什么问题?”

=L=

您跟您心上人是有多大仇。

“据我所知,没有。”明诚平静地回答。

“你干什么了你就据你所知了。你见过啊。”汪曼春又翻了个白眼。

是啊我见过啊!从我成年之后我就见过啊!

明诚内心刷过一排弹幕,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那也被先生的大姐治好了。”明诚深吸一口气,继续平静地回答。

大姐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拉无所不能的您躺枪了。

“哼,那个女人。”汪曼春啧了一声,“好吧这种事情我承认。”

“汪小姐,我们是不是能够停止谈论关于先生是否不举的问题了?”

“好吧,大半夜的讨论这种问题确实影响不太好。”

重点难道不是您身为一位女子却在主动跟一名成年男性讨论另一名成年男性是否不举么!

明诚抬眼就见一同躲雨的一对母子默默地挪远了,母亲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

明诚:“……”

汪曼春:“……”

“咳。”汪曼春掩着唇畔咳嗽了一声,“阿诚,你打算怎么回去?”

“等雨停吧。”

“我找不到人送我回去也就罢了,阿诚你也找不到人?”

“您又说笑了。”
 汪曼春哈了哈双手,深秋的雨夜温度不能说高,穿着大衣也觉着有点冷,或许汪曼春真的是来玩的,大衣下是一条款式新颖的长裙。明诚摘下手套和围巾,递到汪曼春眼前。

“汪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用在下的衣物御寒吧。”

汪曼春看了明诚一眼还是接了过来,待要戴上围巾时她“咦”了一声。

明诚裹紧了风衣,一阵夹杂着湿气的风吹过,听到这一声他突然就那么哆嗦了一下。

他好像忘了什么。

可是是什么呢?

汪曼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条围巾是师哥的吧。”

——这便是了。

下午临出门明镜看天色不好让他带上伞和衣物,他当时急着出门也就随口答应了,并没有听进去。明楼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眼看着明诚就那么出去了,又瞄了一眼昏暗的天空,于是叫住明诚自己从卧室里找出了一条围巾。

“带上,免得着凉。”

“……是。”

想起这一茬的明诚不免疑惑,毕竟男式围巾款式一直差不太多,花色也就那么几种,汪曼春这样都能认出是明楼的,这技能未免也太过强大了。

仿佛看出明诚在想些什么,汪曼春语气轻飘飘地说:“看这里。”

明诚看向汪曼春指尖的围巾面料,然后在心里默默捂脸。

汪曼春摩挲着面料上绣着的工整的“楼”字,突然就有点咬牙切齿。

“没错,这围巾是我送他的。”

我现在穿越回几分钟之前解决掉那个解开围巾的自己还来得及么。

明诚绝望地想。

 

雨势有点变小,然而明诚觉得真正的狂风暴雨这才刚开始。

“阿诚,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条围巾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明诚心说这是大哥拿给我的我除了接过来我能说什么,况且这天真的蛮冷的我要是不接受我是不是傻。

明诚说:“可能先生搞错了我和他的围巾。”

“师哥从来不会搞错的。”汪曼春很肯定的否认了明诚的说辞。

这倒也是。明诚想,明楼的强迫症说严重也不严重,但至少对于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是很看重的,不说搞混,连碰都是碰不得的,包括帽子围巾这些配饰。

“我出门之前小少爷拿给我的,可能是小少爷弄错了。”

这种时候,一向无法无天净惹祸的明台就派上用场了,虽然用意不太好,不过拿来救个急还是可以的。

汪曼春皱着眉头很勉强地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按照明台的性格,哪怕把他大哥的内裤拿出来都有可能,至于是否会挨揍这小子估计根本不会考虑那么远。

看汪曼春不再追问明诚松了口气,决定明天做点好吃的给明台,顺便把他念叨了好几天的那块手表买给他。明楼早上还头疼地跟他商量干脆把那块表送给他算了,但是考虑到这小子还在念书不能太过宠溺,明诚还是很坚定地拒绝了。

“你以为赚钱容易啊,挖空心思左右逢源跟一大堆人应酬谈条件讨价还价哪一样不累人?说买就买了,银行账户又不是你看着,你以为余额是自己噌噌上涨的么。”明诚这么对明楼说。

明楼:……=L=听你的。

“说到明台,”汪曼春表情阴晴不定,“我挺想揍他的。”

其实我也挺想揍他的,让人不省心的臭小子。

明诚难得赞同汪曼春的想法,若不是根本立场不同他简直想邀请汪曼春去喝两杯控诉一下明台的伟大的成长历程。

“那个时候我和师哥还正在交往,明台还是个小鬼。有一年我生日,师哥花了很长时间自己学着做了个蛋糕送我,结果被明台这小子搞砸了。”汪曼春冷哼一声,磨了磨牙。

这个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我正要教训这小子的时候阿诚你向我求情了,说小少爷还小不懂事汪小姐你饶他一次——我说阿诚,你没必要这么心急的,明家大小姐就在旁边,我若是动手了,她不得活活把我咬死。”

明诚想起来了。那个蛋糕并不是明楼做的,而是他每天跑到蛋糕房里磨着做蛋糕的师傅教他步骤,在尝试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成了型还算完美的蛋糕。而明楼对此唯一的贡献就是将其打包好带到汪家再插上蜡烛对汪曼春说一句“生日快乐”。

……就连蜡烛都是明诚给点燃的。

那个时候明镜一直忙于生意,整天在上海苏州杭州这些地方跑,明楼忙于学业,当时已经准备着留学海外了,处于叛逆期的明台基本上就交给了明诚。出于一种很微妙的心理,将明诚的辛苦看在眼里的明台在自家大哥对汪曼春深情款款地说着生日快乐的时候不·小·心地打翻了蛋糕成功让晚宴不欢而散。

后来明台有一次聊天时提起这件事,和明诚两人一起无视了明楼一脸无语的表情笑出声,然后明诚就觉得明台的心理有点奇怪,现在想想,完全是护短嘛。

除了那块手表之外,不如将那套西装也买给他吧,新学期快开始,可千万不能让明台丢脸。想到这里,明诚在心里琢磨。如果超出预算的话,干脆大哥的那套西装就不买了,下个月再说,不过大姐的首饰还是要买的,要是钱不够就直接用大哥的好了。

明诚打定主意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他拢了拢袖子看着海军俱乐部门口那两棵松树,说:“不知道雨什么时候能停。汪小姐,您就这么等着不太合适吧?”

“没关系,等会儿会有人出来的。”

“?”

汪曼春笑了笑,没说话。

下一秒汪曼春的脸色变了变,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明诚。

明诚一愣,没弄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汪处长。他眨了眨眼,等着汪曼春发出疑问。

“阿诚。”汪曼春摩挲着脖子上的围巾,慢慢慢慢地说,“我记得,明台今天还在学校吧。”

言下之意就是之前明诚的那套“是小少爷不小心拿错围巾了”的说辞是忽悠人的。

明诚在心里捂住了脸。

除了无法解释“为什么你会有师哥的围巾”这个疑问之外,更重要的是,明诚骗了汪曼春,光这一点估计就能让她暴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明诚真的很想跑掉。

 

“——哟,汪处长,阿诚先生。”

正当汪曼春目光如炬地瞅着明诚而明诚很想跟这个世界手动再见的时候,救星来了。

“梁处长,晚上好。”

一辆轿车停在两人面前,梁仲春从车窗里探出头,语气里充满了意外和……惊吓。

“我说,您二位……?”梁仲春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这两人的关系,没想通,干脆直接开口问了,“这么晚了,怎么站在这里……聊天?”他谨慎地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挑了一个比较平和没有火药味的“聊天”。

“我乐意。”汪曼春没好气地回答,“梁处长也是好心情啊,这么晚才出来,之前我还以为您早走了呢,令夫人没有催您回去么?”

估摸着谈论话题不外乎权力和利益,无辜躺枪的梁仲春表示大晚上的谈这个伤感情,于是笑眯眯地问:“不如我送汪处长回去?您也知道,这么晚了还下着雨,有什么事不能等个好天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要不您上车?”

话题彻底被打断,汪曼春黑着脸蛋一言不发地戴上手套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拒绝再看明诚一眼。

“那阿诚先生,我们就先走啦?”

“好的,二位路上小心点,晚安。”

下次少坑点梁仲春吧。明诚苦笑着想,大概刚才汪曼春等的免费车夫就是他了,看在他这次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危机的份上,放他一马。

 

梁仲春小心打量着汪曼春的脸色,然而实在是憋得慌,于是问她:“您在和阿诚先生说些什么?”

汪曼春目不斜视:“我和他和明楼之间的关系。”

以为是谈论国家大事和政党未来的梁仲春还没来得及悼念一下自己被欺骗了的感情就被汪曼春的回答弄糊涂了。

汪曼春,阿诚,以及明楼。

他仔细地想了想这个三角的箭头方向,模拟了一下出现的可能性,觉得不管是哪种指向都可怕极了。

 

雨还是不见停,明诚也有点心力交瘁,打算就这么淋回去。刚裹紧大衣,正前方就有一道明亮的灯光冲破浓重的夜色和朦胧的雨雾,越来越近,然后停在明诚身边。

明诚愣住了。

“快上车。”

“啊……是。”

明诚坐在了副驾驶,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要不我来开?”

明楼拿起一条毛巾兜头盖住了明诚的脑袋:“开开开,开什么开,把身上水擦一下,着凉了怎么办。”

拿起毛巾抹了抹脸,明诚说:“大哥,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我是打算睡来着,然后大姐念叨着你还没回来,明台那小家伙又打了个电话回来,听说你还在外面,吵着要我去接你回家。”明楼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就来接你了。”

明诚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

“……好吧我也不是很放心。”

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明诚笑着点了点头:“大哥还是关心我的嘛。”

明楼也忍不住笑了:“不关心你我关心谁?你是没听到明台在电话里的炸毛,好像我不去接你他就立即从学校里跑回家跟我吵架似的,就连大姐都皱着眉不停地念叨着雨这么大阿诚怎么还不回来。我要是不关心你,我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听起来大哥你好像是被迫的啊。”

明楼用食指点了点明诚的额头:“别跟我贫了——我拿给你的围巾呢?多大人了还不知道保护自己?”

“说到这个。”明诚严肃的看着明楼,“我觉得汪小姐应该察觉我俩的关系了。”

明楼噎了一下,车子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画了个S,然后急刹车。

“什么?”

明诚将遇见汪曼春的事告诉了明楼,包括那条围巾。明楼想了想,叹气:“早晚要知道的。”

“无所不能的明长官在这件事情上已经逃避好久了吧。”

“除了你之外,还有大姐压着,我可不想死在这种事情上。”

明楼重新发动车子,一边说:“有你就够了。”

“明长官心虚了?”

“……闭嘴。”

 

明公馆大门是开着的,阿香撑着伞和明镜站在玄关前,身后是暖黄色的灯光。

“大哥,要不我等会儿给明台回个电话?”

“嗯。这小子已经跳脚了。”

明镜带着欣慰的笑容递过一把伞:“回来啦?”

明楼接过伞撑开,和明诚一起下了车。

“我们回来了,大姐。”

 

 

 

 

 

-完-

















歪,幺幺零么,这里有人虐狗!!已经虐了十几天了,还有继续虐下去的趋势!

次奥还能不能好了,这俩人到底是想闪瞎谁的狗眼啊……

念念不忘明楼扒了阿诚的衣服给他上药……熏疼明台三秒,这一夜我们都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小少爷!!

在我脑海里无限loop的是锁骨锁骨锁骨锁骨锁骨肩膀肩膀肩膀肩膀肩膀肩膀(¯﹃¯)

话说有没有人看了B站的陈家明cut的,家明小公举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傲娇毒舌萌死人辣,娘起来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啊啊为什么这么可爱快来个霸道总裁上了他!上了他!!!对待工作的时候又很man,天呐谁来收了这枚小公举!!!

能把一个如此娘的角色演绎的乳齿可爱卧槽王凯我爱你!还有方孟韦,天呐我的又一道白月光啊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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