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点点

再次意识到我的话痨体质（。

医生真的太好搞了为什么没人搞他呢我真的好失落哦……

谁不想涌有一位依德老父亲呢

谁不想做瓦叔的女儿呢

tag好混乱啊（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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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ta取了赏金往诊所走的时候看到了Koyomi，对方似乎也是刚从酒馆下班，拎着包包站在蛋糕店的橱窗前犹豫不决的样子。

“Koyomi。”Alita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女孩儿转头瞧见她顿时眼睛亮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被拉进了蛋糕店。

这座钢铁城正如它的名字一般灰暗且沉重，而Alita也早就习惯了比赛场上面目狰狞的对手与肢体零件碰撞间那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声响，她能够面不改色以一当十，但此刻她身处这个内部装潢温暖且柔软的小店里却显得有点无措。

Koyomi拉着她的手徘徊在店里，转了一圈之后指着一个圆形上面点缀着一些水果的物体道：“Alita，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这个是什么？”Alita问。

Koyomi张着嘴巴，随即醒悟过来：“抱歉，我都忘了你丢失了记忆。”

Alita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她颇感兴趣地看着眼前用水果点缀的玩意儿，吸了吸鼻子：“这个好香哦，这是什么？”

“这是蛋糕，就是当一个人生日的时候，用来作庆祝的。”Koyomi说，“我爸爸明天生日，我想订一个蛋糕送给他。”

“所以这是一个礼物吗？”

“是的。”

Koyomi付完钱回头找Alita的时候就看见对方还站在橱窗前看着那些蛋糕，便有点好笑地道：“你是想吃蛋糕吗？”

Alita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只是觉得，Ido应该会喜欢吃这个。”

“医生吗？”Koyomi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Ido医生那么好的人，他给人的感觉和这些蛋糕很像。”

“你是指什么？”

“温暖，幸福，柔和，总之就是这一类的词。”Koyomi笑了起来，“要知道，我们都很喜欢Ido医生的。”

 

天色擦黑的时候Alita回到了诊所，正在给客人修理的Ido抬头看见她就迅速扔了手里的仪器匆匆朝她走了过来，左看右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伤口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坐下来让她好好休息。

“现在基本上没有人能伤的了我。”Alita有些无奈，“Ido，你关心过度了。”

“晚餐等一下，等我把这位先生的胳膊装好……”医生明显习惯且无视了Alita的抱怨，“渴的话厨房里有一些橙汁。”

Alita哼哼了一声，也无视了医生刚才无视她的话。她刚要起身去厨房，Ido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抖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大个子嗷了一声，也不知道是Ido误碰到了哪些零件，他刚要出声提醒医生，就看到一向做事有条有理温温和和的医生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就跑到了厨房门口。

他用他尚且完好的双腿发誓，他从来没见Ido医生跑这么快过……和零件贩子争抢零件时不算。

“我去给你拿。”Ido说，“你在这里等我。”

“拜托，你真的是太敏感了，我今天没有受到任何伤，而且就算受伤也不至于拿不动一杯橙汁？”Alita歪着脑袋，“就只是一杯橙汁而已。”

“……”Ido态度很坚定，“我去给你拿，你在这里等着。”

“好吧。”Alita着实拿自己的养父没办法。她看着医生闪身进了厨房，小心翼翼地掩好门，过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杯子走了出来，同样没忘记关上门。

Alita和躺在床上的大个子对视了一眼。

“你知道，”Alita看了看紧闭着的厨房门，有点迟疑地道，“就算你做饭时不小心炸了厨房，我也一定不会嘲笑你的。”

不远处的大个子嗤地笑了出来，然后在女孩儿的瞪视下迅速闭嘴。

Ido翻了个白眼：“我从八岁起第一次做饭就没有炸过厨房。”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Alita对打开厨房门这项行动跃跃欲试，“除了炸掉厨房之外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释，Ido，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在做一项实验，有一定的危险性，在还没有完成之前我想你不要进去，为了你好。”顿了顿，Ido补充了一句，“也为了我好。”

“危险性？啊我知道了，你是在研究如何正确地炸掉厨房！”Alita得出这个结论，大声宣布。

Ido：“……”

一旁的大个子终于忍不住笑得特别猖狂。

 

“所以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Alita坐在Koyomi打工的酒馆的角落里，摇晃着还剩下一小半清酒的瓷碗，“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肯定在偷偷地做着什么，我需要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然我不放心。”

Koyomi很无奈：“你今天一天没去训练就仅仅是在想这个？”

“仅仅？”Alita很不满意Koyomi用这个词来形容困扰了她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事，“这可是大事！我从来没见到过Ido那么紧张的样子，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这怎么让我放心，万一他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我发过誓要保护好他！”

“呃，事实上，我一直觉得Ido医生对你有些保护过度，毕竟你那么厉害。”Koyomi咬着吸管，皱了皱眉，“现在看来却是你比他还要过激。”

“嘿！”

“但是考虑到医生的战斗力我觉得你的担忧是对的，万一出事那可就太糟糕了。”Koyomi迅速改口，“那么Alita，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比如，如果医生真的炸掉了厨房的话，怎样才能使损失降到最低？”

“你也觉得医生是在研究如何炸掉厨房？”

“呃……”我觉得医生没这么无聊，Koyomi心说，她觉得医生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而Alita纯粹是关心则乱，但是考虑到Alita的心情，她还是决定顺着对方的思路，“不管医生是不是在炸厨房，我们的确需要搞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Alita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碗，犹豫了一下，又将其放下了。她摸出一颗梅子糖扔进了嘴里，又凑到不远处点燃的香薰附近，试图驱散一身的酒气。

“不许抽烟，不许喝酒，嗯？”Koyomi笑了，“医生给你的禁令吗？”

“我跟他说过，烟和酒对我其实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过他总觉得这两样只要沾上了就一定会损害我的身体……”Alita回忆了一下，“肺部，还有胃，或者什么其它的部位。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是否有这些东西。”

“但你还是听了他的话，从来不抽烟，最多喝一点酒，也要等身上没有了酒的味道才会回去。”

Alita坐在榻榻米上笑得很灿烂：“当然，我自己无所谓，但是这两样东西对他的身体可是有实打实的危害的。”

Koyomi看着女孩儿的笑容突然觉得很心塞。

明明我和我爸爸的关系也很融洽，但总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可恶，我要回家给我爸过生日了。”Koyomi鼓着嘴巴捏了捏Alita的脸颊，“总之，你有什么想法了就跟我说，我是你坚定的后援。”

“谢谢你，Koyomi。”

“回见。”

“Bye。”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Alita被一声巨响给惊醒了。她咔地攥紧了拳头，在确认声响来自Ido的卧室之后瞬间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她咬着嘴唇，几乎没办法多做思考，本能地冲向Ido的卧室——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打开自己的卧室门就直接撞了上去。

“Ido——”

“早上好，Alita。”

医生穿着白大褂，镇定地站在自己卧室门前，温和地看着头发凌乱还带着一些木屑的Alita，然后不动声色地带上了门。

“我听到了一些声音。”Alita说，“从你的卧室传出来的，你在做什么？”

Ido摇了摇头：“我没有听到声音，应该是你听错了吧。”

Alita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养父。

一分钟后Ido顶不住了，干脆地推着Alita下了楼：“真的没有什么声音，可能是你睡糊涂了，毕竟你看，你要参加球队训练，还在做赏金猎人，大概是你太累做梦梦到什么东西然后与现实混为一谈了。”

大概是医生的表情太过于正直，Alita几乎要真的认为是她在做梦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不可能，她的养父绝对有事情瞒着她。

“我说，”Alita看了看二楼，又看看在忙忙碌碌准备早餐的Ido，终究还是没忍住，“如果你真的决定炸掉这个诊所的话，我会支持你的……你知道，虽然我真的很爱她，但相比之下，我更爱你。”

Ido：“……”

他被Alita的话感动到了，尽管他没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没打算炸掉诊所，也不可能有这个打算。”Ido将煎鸡蛋和牛奶放到餐桌上，“现在，去洗脸刷牙，回来吃早餐，你现在的形象实在是太糟糕了。”

Alita一捋头发，刷刷刷掉下许多木屑，眼见Ido脸色不太好，她一抿唇，迅速溜去了洗手间。

临出门的时候，Ido照旧给了Alita一个拥抱，叮嘱她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到处挑衅别人，训练要认真，早点回来之类的，Alita一一应了，然后叮嘱Ido也必须要注意安全，能收钱就收钱，别老傻乎乎地免费给人修理（Ido：不这一点都不傻！），遇到难对付的人就喊她回来，一把老骨头别动不动就打架，万一出什么事谁给他修……

Alita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大笑声。Ido无奈地转头：“Lee先生，一大早的您没事跑我这里干嘛？”

“晨练而已。我只是在想，原来一直以来都为别人操碎了心的Ido医生总算有了别人为他操心的一天。”正在活动筋骨的白发老人笑眯眯地，“我跟你做了快十年的邻居，这种景象真是太少见了。”

Ido：“……”

“早上好，Lee先生。”Alita忽地朝老人打出一拳，被轻松化解了，后者轻飘飘地后退一步，躲过了随之而来的一记扫堂腿。

“早上好，Alita，今天心情好像不错？”Lee先生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我怎么感觉你的战力值每天都在刷新呢。”

“因为确实是。”Ido打量了一下Lee先生，“您的腿没事了吧？”

“当然，只是上次不小心被Alita碰到了而已。”老人挤了挤眼睛，“早就好了，要知道，我的祖先可是那位Bruce Lee啊。”

Ido耸了耸肩，他不知道那位Bruce Lee到底是谁，不过Lee先生一直为他的这位祖先感到自豪。他将背包给女孩儿背上，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我也爱你，Alita。”

女孩儿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她吻了吻养父的脸颊，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Lee先生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看着少女宛如鸟儿一般欢快的背影，拍了拍Ido。

“我很高兴你遇到了她，你应得的。”

“是啊……谢谢您。”

 

“……我还是觉得他有事瞒着我。”Alita撑着下巴。

她现在在Koyomi的家里，已经听够了她的猜想的女孩儿真的彻底无奈了。

“好吧……但是Ido医生总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对不对？”

“他做的危险的事还少吗？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让他注销赏金猎人账号的，尽管如此，他还在制作武器呢！”

“那也是给别人用嘛。”

“唔……”

“放心吧，Ido医生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只要安心等待就好了，会给你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Alita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将额头重重地磕到了桌子上。

两个女孩儿一起沉默了几十秒，就在Alita调整好心情打算和Koyomi再喝一杯的时候，她听到对方突然道：“啊，我们可爱的战斗天使这是怎么了？”

这戏谑的语调……！！

Alita突然暴起，一脚踢翻了桌子，右手按住好友的肩膀将她钉到了墙上，同时左手以手为刃，指尖对着眼前女孩儿的喉咙，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声音嘶哑。

“Nova。”

Koyomi原本明亮如黑瞿石的眼睛已经呈现出清澈到诡异的湛蓝色，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令人极其不舒服。

“嗨，Alita。”

“你他妈出来干什么，从我朋友身上滚开！”

“难道Ido医生没有跟你说过好女孩不可以说脏话吗？”

“少他妈提他的名字！”

Alita从来没这么生气过，这个男人不仅侵占了她好友的意识，还知道她的养父——见鬼，早在Nova主动提到Ido这个名字时她就应该猜到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不觉得和一个未来会被我杀死的人有什么可谈的。”Alita冷冷道，“我再说一遍，从我朋友身上滚开。”

“你这么赶我走真是太令我伤心了，我本来还打算告诉你一些事——关于我们的好医生。”

“什么！？”

Alita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但也仅仅是一秒，她又重新捏紧了拳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和我说话，现在，离开我的朋友，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不介意到时候在你的尸体上再补一刀。”

“很高兴至少在Ido医生的事情上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Alita迅速接住了软倒的Koyomi，女孩儿平稳的呼吸代表她已经陷入了沉睡。她安顿好好友，然后转过身：“出来吧。”

下一秒，一个男人的投影的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是个容貌俊美却有点神经质的男人，无数警告瞬间充斥了Alita的大脑，她呼吸窒了一下，后退一步做出了防御姿态，宛如受惊的猫咪一般亮出了爪子，警惕地看着他。

“放轻松，我并不在这个屋子里，无法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你要对我说什么？谈你那疯狂的想法还是筹划怎么毁了这座城市？”

男人叹了一口气。

“你对我这么不信任令我很伤心。”

“你的感受和我毫无关系。你到底要说什么？”

“有关Ido医生。”

“我说了，不许你说他的名字！”

“今天是医生的生日，我想你或许可以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什么？”

Nova笑了笑，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朋友前几天跟你说的，生日，蛋糕，还有礼物。”

Alita皱着眉，仍旧没有放下防备。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知道一切。你应该明白生日所代表的意义，而医生在相继失去女儿与妻子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

“Alita，就当帮我个忙。”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杀了——”

“因为我知道你也爱他。”

Alita敏锐地抓住了某个字眼：“也？”

Nova却不肯再多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Alita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疲倦，却又转瞬而逝，偏执和疯狂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脸上。

“你也可以拒绝，当然，在此之前还希望你考虑一下你朋友的性命。我杀了你的小男朋友，不介意再多一个女朋友，你知道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为此Ido更加恨你了呢？”Alita卸下防备，干脆地盘腿坐了下来，耸了耸肩，丝毫没有被Nova的话所影响，“好吧，你不必再威胁我。就像你说的，很高兴至少在涉及到Ido时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Nova眯了眯眼，再度开口说话时语调里带了些欣赏。

“很好，医生识人的技能一向不赖。”

“只可惜他看错了你。”

“……”

男人似乎难得的噎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可以保证你的朋友没事。”他背过身，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回去吧，我在你上次去过的蛋糕店以你的名义已经定好了一个蛋糕，你直接去取就行了。不早了，路上小心。”

“……只有今天。”Alita说，“只有今天，我允许你叫他的名字。”

“我不觉得这需要得到你的许可。”

“他是我的父亲，仅这一点就足够了。而你知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上去杀了你。”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谢。”

Nova背着身子挥了挥手。

“照顾好Ido。”

男人消失之后，Alita看了看Koyomi，她还在睡着，神色安静，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大概是梦到了很久以前和Tanji一起玩机动球的日子。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Alita去了蛋糕店，迟疑了一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温柔的Catherine夫人笑盈盈地取出一个点缀了许多橙子瓣的蛋糕，精致诱人。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人订这个蛋糕，用料设计都是最好的，价格不菲，但是每一年都没有人来取，付了钱我也不好推脱，只好给我的小孙子吃了。”

“都是谁来订的？”

“每年都不一样，我问过，他们都说是帮别人订的。”Catherine夫人道，“但是我很高兴今年有人来取这个蛋糕，Alita，能告诉我这是给谁的吗？”

“哈，我父亲。”

“原来是这样……”Catherine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做追究。她很快就打包好了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到了Alita手上，眨了眨眼睛，“我想，今后的每一年，这个蛋糕应该都会有人来取了吧？”

Alita笑了。

“当然。”

 

Alita回到诊所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但令她意外的是往日这时候已然灯火通明的诊所此时却一片黑暗。她心道不好，赶紧将蛋糕放到了门口，然后一手握着刀，轻轻地推开门，刚往前迈了一步，眼前突然一亮。

“Happy birthday！”

Alita闭了闭眼，习惯了光亮之后定眼一瞧便愣住了。

客厅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两层的巧克力蛋糕，点缀着清甜的草莓和樱桃，芬芳甜蜜，而Ido就站在餐桌旁，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Alita，生日快乐。”

“哇哦……我……”Alita怔怔的，“哇哦。”

Ido点燃蛋糕上的蜡烛，拉着Alita走到餐桌前：“我也不清楚你现在是多少岁，所以这些蜡烛就当个仪式吧，现在，许一个愿，然后你就可以吹灭蜡烛了。”

Alita看着Ido，这个中年男人温柔地笑着，将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催促她快点许愿。

“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是的，亲爱的。”

Alita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一口气吹灭了那些蜡烛。

“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Ido摇了摇头：“我听说生日愿望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

Alita被逗笑了：“你还信这种话吗？”

“人总得要信点什么，不是吗？”Ido耸肩。

Alita狡黠地眨了眨眼：“没关系，我可以试验一下。听着Ido，我刚才许下的愿望是，我希望Ido告诉我这几天他到底在做什么，你说他会不会告诉我？”

Ido一愣，又无奈又好笑地摇头。Alita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撑着下巴殷切地瞧着他。

“……好吧。”Ido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虽然我的确是从八岁起开始做饭就没有炸过厨房，但是我得承认，蛋糕难住我了。”

“那我说的没错，你的确在炸厨房！”

“不……只是没有掌握住火候外加功率太大失败了一次而已，我特地去Catherine夫人的店里学了一些。”Ido看到女孩儿怀疑的目光，只好举手投降，“好吧，不止一次。但是最终还是做成功了！”

“所以这几天你就是在瞒着我做蛋糕？”

“……嗯。”Ido不好意思地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重又戴上，“你大概不记得了，就是去年的今天我找到了你，我想将这一天作为你的生日，毕竟……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所以就悄悄做了一个蛋糕。”

他接住了扑到他怀里的少女。

“我很高兴你接受了它。”

“我当然会接受！”Alita试图将眼泪憋回去，奈何没成功，于是自暴自弃地低头将眼泪全都抹在了Ido的衣服上，“谢谢你，Ido，我很高兴遇到了你，我是说，这是我遇到的最幸运的事！”

“我也一样，Alita。”

 

“那么，生日快乐，Ido。”

“什么？”

Ido诧异地看着怀里的少女，后者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带着鼻音又重复了一遍生日快乐，然后走到门外，再次进屋时手里多了一个礼盒。

“这是——”

“有个人告诉我，今天也是你的生日。”Alita拆开盒子，看到Ido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就像被惊到一样，就连嘴唇都变得煞白，但是Alita看得出来Ido并不害怕或者厌恶，只是很无奈，以及难以置信。

“Alita，你今天……”

“有人告诉了我一些事情。”Alita说，“Ido，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过生日的。”

她点燃生日蜡烛，然后仰起头，眼睛亮亮的：“到你啦。”

多年来的每一个夜晚，Ido都会被噩梦所环绕，关于他那逝去的女儿，Chiren对他日渐失望的目光，那些亦正亦邪的改造人，亦或是那个男人……他总会被惊醒，然后痛苦地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他看着少女明丽的面容，她正等他许愿，然后吹灭蜡烛，再不久，嘭——愿望成真！

Ido闭上眼睛，微微低头。

他觉得他今后会睡个好觉了。

 

待Alita吃完两份蛋糕心满意足地回房间休息之后，Ido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剩下的蛋糕，犹豫了许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他切好一份蛋糕，带了两只杯子和水壶，去了天台。

深夜十二点，月亮明晃晃地挂在西边的夜空，静静地俯视着这座钢铁城，将其镀上一层银光，倒是比白天还要显得冷漠无情。

Ido将托盘放在那张许久不用的小茶几上，抬头看着那个飘在半空中的庞然巨物，沉沉地宛如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要将这座钢铁城一口吞下去。他再次犹豫了，挣扎了一下，放弃一般地道：“Nova。”

男人应声出现，微笑着看着他：“晚上好，医生，生日快乐。”

Ido盘腿坐在茶几前，倒了两杯橙汁。

“承蒙惦记。”他垂下眼，避免了眼神接触，“要来点蛋糕吗？还有果汁。”

Nova叹气：“你知道我现在在撒冷吧。”

“当然，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Ido毫不在乎的耸肩，“我怎么可能热情招待你？”

“每天都来擦这张桌子——你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张桌子毕竟是我和Chiren一起挑选的。”

“她如愿回到了撒冷，你应该放下了。”

“我早就放下了。”

“那你还何必每天擦这张桌子？”

“我——”

“嗯？”

“……见鬼。”

“你太善良了，医生，在现在这个世界，善良是最廉价最累赘的东西，你应该是最懂这个道理的人。”

“这和你无关。”

“我亲爱的医生，承认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因为我，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看着你，所以你才会每天都到天台来。”Nova凑到Ido跟前，“但是你从来都不喊我，就只让我看着，真是令我难过，我明明告诉你只要喊一声我就会来的。”

“你是什么？小狗吗？我招招手你就过来绕着我打转？”Ido难得带了点暴躁的语气，“我倒是不介意，真是见鬼，你是什么人，如果要来见我还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Nova并不介意医生那个小狗的比喻，事实上他觉得暴躁的医生很有趣，他一向都热爱惹怒这位老好人。他微微低头，几乎要碰到对方前额，宛如情人一般低语：“你知道我是什么，亲爱的。但是你终究还是特殊的那个——哪怕我是神，世界的统治者。”

Ido下意识往后挪了挪，纵然他知道真正的Nova并不在这栋小楼的天台上，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前额感受到了对方传来的热度，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神经病离我远点。”Ido说。

Nova罕见地抽了抽嘴角：“什么？”

Ido镇定地往嘴里送了一口蛋糕，绵密的奶油与新鲜的橙子搭配在一起，香甜可口。

“我很高兴Alita真的去取了蛋糕，要知道，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Nova遗憾道，“这么多年。”

“我知道。”Ido说，“你一向如此。今天Alita一打开盒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找到还说服了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达成共识而已。”Nova摆了摆手，“你就不要再问了，问多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你知道一切是吗，那你知道我今天许下的生日愿望是什么么？”

“亲爱的，愿望说出来就不准了，这可是你说的。”Nova意味深长地看着Ido，“是的，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Ido沉默下来，一阵夜风吹过时忽地打了个喷嚏，一旁的Nova极其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就要盖到他身上，熟练到仿佛这种事他已经做过无数次。

然而在外套穿过Ido的身体扑了个空落到地面上时，两个人都僵住了。

良久，Ido苦笑了一声。

“你说你是神，是吗？但是神应该无论喜悲，一视同仁。”他抬手，指尖对着Nova的心脏，“神不应该拥有这种感情。”

“一年也就只有这么一天而已，你就忍耐一下。”

Ido看向Nova的眼神带着怜悯。

“你会完蛋的，Nova。”他说，“总有一天。”

“我在等。”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你知道我会达成你的一切愿望，到时候你会满意吗？”

“……”

Nova露出一个略显神经质的笑容，他抬手，轻轻摸了摸Ido的脸，后者僵硬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躲开。

“你瞧，你明明和我一样。”

Nova轻叹一声，后退几步，站在天台边缘，再往后一步便会摔下去，夜风烈烈地吹过他的风衣，英俊的脸苍白如纸，就像吸血鬼一般，人类文明里神秘诡异的一族。

Ido没有反驳。Nova说的不错，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看着男人往后迈出一步，随后便消失在了这个夜凉如水的夜晚。

 

清晨。

Alita下楼时看到她的养父裹着小毯子神情恍惚地坐在餐桌前，眼镜扔在一边，时不时吸吸鼻子，偶尔还会咳嗽一声。

“……你不会又在大半夜出去做赏金猎人了吧？”Alita怀疑地问。

Ido摇了摇头，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没有，当时你可是看着我注销账户的。只是夜里睡觉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好吧。”Alita动作麻利地翻出了一些药，倒了杯热水，“既然你感冒，今天诊所就不要开门了。”

Ido刚要反驳，就看到Alita刷得抽出了大马士革刀，锃亮的寒光闪得他眼睛痛。少女一边擦拭着刀一边缓声道：“我今天休息，我来看店，确保不会有人来烦你。”

Ido：“……”

他发誓他听到有个男人在他耳边笑了。

“再过几天就是决赛了，我可不希望到那一天你的感冒还没好。”

“……OK。”

“我杀了他，你会难过吗？”

“做你认为对的事，不必考虑我。”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话，我恐怕我做不到。”

“永远不要被别人的感受所影响，亲爱的。”

“但你不是别人！”

“事实上，我的确是。”

Alita沉默了。

Ido叹气，也保持了沉默。他规规矩矩地吞了几颗药，觉得好受一些了，就在他以为Alita打定主意不理他的时候，女孩突然抬起了头，凑到他跟前。

“你应该知道我许下的愿望其实不是那个吧？”

“……当然。”

“那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去城外爬山吧。”

Ido一怔。他理了理女孩儿的发丝，点头应道：“好。”

“就这么说定了！”Alita欢快地起身，“好了，现在，你需要回房间休息，诊所有我和护士小姐看着，你就放心吧。”

 

Ido被赶去了二楼卧室，他看着Alita收拾了餐桌，然后打开了诊所的大门，清晨的阳光撒了少女一头一脸，生机勃勃，明丽可爱，他突然就意识到媒体给予她的那个“战斗天使”的称号是多么贴切。

只不过对于Dyson·Ido医生来说，去掉战斗这个词或许更为准确，不需要任何修饰，她就是“天使”。

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end.

医生的愿望大概是阿丽塔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当然包括杀了诺瓦

阿丽塔的愿望肯定是医生平安啦

不记得护士小姐的名字了……Koyomi就是那位东方面孔的小姐姐，她和Alita我觉得大概会成为闺蜜，Tanji是雨果的好基友，猝不及防被腰斩的小哥，也是大黄蜂里的男主……